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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.荊棘玫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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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.荊棘玫瑰。

第一軍部指揮室。

光頻上顯示著近期幽靜百貨和三川商場遭遇蟲族的圖片,謝今搖站在光頻旁側做指揮報告:“近期蟲族驟然出現,兩次遭襲,帝國損失財務部部長和第三軍部總長,普通人遭襲,死亡人數45人。這些憑空出現的蟲族體型特征與遠在艾鎂星系的蟲族大相徑庭,並且在遭我方狙殺後恢覆人形,經身份核查,確定俱是案發地點附近的普通人。”

光頻上出現蟲族遭狙殺後恢覆成人形的慘狀。

這些人形容枯槁,皮膚崩裂,渾身血淋淋的,隱約能看出原來的容貌。

“法醫部抽取死者的血液樣本檢驗,在血液中發現微量帝國違禁品變異劑,”謝今搖眉峰微皺,眼底閃過幾分凝重道:“並且,這種蟲族變異劑比二十年前禁止的藥品效果更為兇猛。”

“目前,我們將幕後兇手定為蒙面人。”

在提到“蟲族變異劑”時,指揮官們一片嘩然。

要知道二十年前蟲族變異劑由反社會人格科學家宴寧研究出來,偷偷投放進入258號城池水源,普通人喝了蟲族變異劑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蟲族,喪失神智變得暴虐弒殺,彼時整座城池混亂不堪,不是變成蟲族的,便是被蟲族啃噬掉的。

258號城池軍備和居民全軍覆沒,無一生還,帝國派遣三大軍部費勁心力絞殺宴寧,才得以恢覆安寧。

隨後,蟲族變異劑被列為帝國違禁品。

“若是猜的不錯,第一次幕後兇手的目標是財務部部長,第二次是第三軍部總長,”顏關晨肅容道:“其幕後主使身份必然非同一般,對方恐怕還有別的目標。”

謝朝凝眉,點頭道:“不錯,而且兩次變異量明顯增大,得趕緊銷毀制造蟲族變異劑的地方。”

話音剛落,放在會議桌中間的智能軍備AI響了起開。

“滴滴滴——”

“城北區芙蓉酒店A棟地下室發現蟲族活動蹤跡,請前往剿滅,疏散民眾。”

指揮官們嘩然,沒想到幕後兇手這般迫不及待。

“謝指揮,顏指揮,迅速前往芙蓉酒店剿滅蟲族。”謝朝眉頭皺成“川”字,冷靜下令。

謝今搖、顏關晨行軍禮,鏗鏘道:“是!”

兩人拿好帽子,大步流星離開會議室,不多時腳步聲就消失在走廊上。

謝朝捏了捏突突突跳著的太陽穴,總覺得忽略掉了什麽,“蒙面人到底想做什麽?”

難道,又是想重覆258號城池的悲劇?可當年宴寧明明被前任總長送上了絞刑架。

“芙蓉酒店裏,有那些政要?”他微微蹙眉問智能軍備AI。

智能AI發出電子音:“全星際第一機甲制造師曲姜,第二軍部總長藺元傑。”

謝朝豁然起身,臉色驟然沈了下來,轉身朝會議室外走去:“糟了!”

蒙面上要老曲和老藺的命!

一群指揮官魚貫而出,紛紛跟了上去,也意識到情況糟糕起來。

智能AI在昏惑灰暗的會議室繼續道:“第一軍部機甲制造部副部長季休,副部長阮舒語,第二軍部單兵部副官藺酒酒。”

*

芙蓉酒店A棟2025號房。

裝潢明亮又覆古的室內,做了一桌子人,第一、二軍部的機甲制造師幾乎都來了,三三兩兩聊得投機。

季休本來在做鉆石機甲的數據研究,正在測試最新兩種材質跟機甲的融合銜接度,師傅曲姜見他研究沒什麽進展索性領著他參加機甲交流會,期望跟同行聊聊能豁然開朗,得出新思路。

季休沒多想,跟著曲姜就來了。

抵達後就看到混在機甲制造師裏,格格不入的藺酒酒,他隱隱察覺不對勁,稍微打聽下才從其他機甲制造師口中知曉,這場機甲制造交流酒局是阮舒語籌劃的。

“曲總長,季部長,早些時候就聽聞兩位大名,是帝國不可或缺的人才,”藺酒酒言笑晏晏起身走到季休和曲姜身側,舉著兩杯酒遞給兩人恭敬道:“我敬二位一杯。”

曲姜只當是小輩懂事,和藹可親笑著接過酒杯。

季休瞇了瞇眼睛盯著藺酒酒,眼神氤氳著一絲危險,他慢條斯理接過酒杯,將其湊到鼻尖嗅了下,瞥了眼清澈見底的液體,“多謝藺副官誇獎。”

酒,沒毒。

藺酒酒給自己倒了杯酒,碰了碰曲姜的杯,恭謙地微微頷首,視線轉向季休時眼神灼熾了三分。

她唇角勾起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,用酒杯碰了碰季休的,喝掉了整杯酒後,見季休沈默著不為所動,勾唇譏誚道:“季部長,是覺得……我不配跟你喝酒麽?”

季休斂眉,倏而笑道:“豈敢。”

他握著酒杯的手緊了三分,薄唇觸到酒杯邊緣,緩緩將液體喝了,結束後將酒杯倒扣,眼神示意“這樣可以了麽”。

“季部長,好酒量。”藺酒酒眉開眼笑誇讚,提著小酒壺又欲給他倒一杯。

曲姜見狀擋在季休跟前,伸手摁住藺酒酒倒酒的手,笑意卻沒先前那般柔和,略帶幾分堅毅和毋庸置疑道:“季休酒量淺,一杯便夠了。”

這話一出,藺酒酒不敢造次,打了個哈哈越過他肩頭望向沈默不語的季休笑道:“瞧我糊塗,那季部長好好休息。”

季休重新落座,手肘撐在桌上,拳頭掩著唇瓣,偷偷掃了眼四周。

察覺沒人註意他,唇齒間悄悄吐出酒液,順著手背落入袖口,沒幾秒襯衫就濕掉了些許。

就算酒沒毒,但他始終不敢掉以輕心。

剩下的時間他繼續跟相熟的機甲制造師討論遇到近期遇到的難題,收獲頗豐。

約莫過了半個小時,曲姜喝得有些多了,醉醺醺倒在餐桌上,被相熟的好友扶著上樓開房休息,季休欲跟上去,起身時腦子一陣昏昏沈沈,四肢力氣像被抽掉了似的跌坐回椅子上,視線在模糊和清晰間來回切換。

“季休,你怎麽了?”阮舒語躬身一只手抓住季休一條手臂,隱隱像牢籠般將他桎梏住,狀似擔憂的面上隱約露出幾分輕蔑的笑,“是醉了麽?”

季休咬著牙拼命保持清醒,死死瞪著她,後頸腺體灼熾,熟悉的刺痛感蔓延入四肢百骸。

他額頭青筋直冒,喉嚨幾乎是破音蹦出的字,眼底集聚著不敢置信:“你……”

可那聲音太虛弱了,被嘈雜的討論聲淹沒了。

“藺副官,能幫幫我,送季休上樓休息麽?”阮舒語似乎很是懊惱,將季休扶起來,朝正在跟人聊天的藺酒酒求助道。

藺酒酒起身走去,彬彬有禮道:“樂意至極。”

其他機甲制造師見狀沒放在心上,畢竟好幾位都喝醉被送去休息了,多添一位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
季休四肢綿軟,抗拒掙紮著,可此刻他跟小貓撓爪沒什麽兩樣,根本毫無用處。

他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,臉頰愈發潮紅,腺體逐漸彌漫起淺淡的海水味,雙眼愈發迷離,像意識到什麽,胸腔裏升騰起一股恐懼:“不……”

灼熾滾燙的腺體提醒著他,發情期定然被藥物誘導提前了。可他明明把酒都吐掉了,怎麽會?

他倏然想起唇瓣接觸過的杯子……是杯子!

阮舒語和藺酒酒扶著“醉倒”的季休進了電梯,抵達15樓後,阮舒語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房卡遞給藺酒酒,臉上早沒了先前笑意,瞥了眼意識逐漸喪失的季休道:“1528房,藺小姐,希望今晚過後,咱們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藺酒酒接過房卡,勾唇一笑,喊了聲:“岳母。”

阮舒語但笑不語。

藺酒酒扶著季休輕車熟路進了1528房間,鎖好房門後將他放在床榻上,不由得驚嘆自己的眼光:“果然是美人。”

在帝國,她確實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Omega,可像季休這般又冷又成熟的美人,屬實沒試過。

她半跪在床上,伸手解開軍裝紐扣,在思考著該如何享用小美人。

季休雙腿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折磨得他幾乎要瘋掉了,他掀開眼睛就望見藺酒酒露骨惡劣的眼神,五指蜷縮著欲爬起來,心底只有一個想法。

逃,一定要逃出去。

“海水味,還真不錯。”藺酒酒見他撐著身子顫巍巍起來,摁著他胸膛,猛然將他摁倒在床榻上,輕嗅著他身上愈發濃烈的海水味,有點點鹹味,不過她並不介意小美人身上這小小的缺點,湊上去欲先嘗嘗小美人的味道。

“走開!”季休望著愈發靠近的alpha胃裏翻騰著惡心。

他眼睛赤紅,恐懼憤怒下渾身爆發出濃厚的信息素味道,胸口佩戴的荊棘胸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滿眼生長,將他上半身包裹住,而荊棘從中的玫瑰花花苞集聚著越來越明亮的光球。

藺酒酒被洶湧的信息素弄得腦子嗡的響了聲,再恢覆意識就望見他胸口亮得刺眼的光球。

那……是什麽?

“砰——”

光球朝他噴湧激射,以悍然的力量將他掄上了對面墻壁。

他從半空滾落下來,猴頭一甜,吐了一大口血,腦子嗡嗡嗡直響,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
季休雙腿刺痛感愈發濃重,灼熾的腺體仿佛要把他燒成灰燼般,他痛苦不堪在床榻上翻滾著,五臟六腑像要錯位般難受,已來不及想荊棘玫瑰的事情,痛得在床榻上抽搐,不斷抗拒著:“不、不要……”

褲子被撐破,光滑白皙的雙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銀色鱗片,腰肌以下變成一條兩米長的魚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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